能陪我养只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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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都有 ]Lifeline 09

!!本文非1v1配对,cp洁癖请谨慎点击




》沐秦瑶墨混乱四角,设定参考《人渣的本愿》
》OOC巨大


大嘎好我喵汉三又回来啦(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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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佩瑶依然是被那一段反复听了无数次的闹铃声吵醒,他眼皮堪堪抬起来一半,翻身摸床头柜上的手机想看显示屏上的数字,却模模糊糊望见一行小字的备注。


他眯起眼睛凑过去瞧,上面只单单两个字:告白。


九十点钟的阳光懒懒散散洒了一屋子,像某种液体烫出的蚀洞,靖佩瑶对着那些光斑空眨了几下眼睛,直到视线被灼成一片光圈才起身去洗漱。


秦奋一向出门得早,桌上徒留凉透的煎饼果子被完完整整地包裹在塑料袋里,靖佩瑶莫名其妙叹了口气,然后把那团饼送到微波炉里,站在旁边默默的等。


四十秒钟的嗡鸣声像是某种伴奏,他也就这么顺应着把眼睛垂下,毫无方向地思索起来。


他突然想,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早上他一边看着他嚼煎饼果子一边念叨着讲好想吃上海的小笼汤包啊的时候。


还是某个下午他坐在医院手术室外面等,结果被护士推出来少了块半月板的人却一脸认真的问自己,等这么久有没有去吃饭。


抑或是那天他刚来北京,被父母拎到他面前打招呼,局促不安正迎上他温温柔柔一个笑。


时间漫长而又渺渺,他想要在这个杂乱的故事线里划出端点都好像是妄图,只能把那些已经无比细微的片段掰开又揉碎,恨不得能一揉揉成了粉末,涓涓细流一样全部嵌进自己掌纹的缝隙,然后同那条生命线一起生长、延续、直到消泯。


微波炉里橘黄色的灯光在叮的一声后归于黑暗,靖佩瑶从里面拿出碟子,热气附上他靠近的手指,一种温暖的错觉。


他在心里双手合十祈祷:希望这是上天给他的好兆头。


手机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震,靖佩瑶一划开是秦子墨二十几条的微信消息,其中感叹号和“啊啊啊”之类的语气词占了有三分之二。


他在输入框里打了几个字,想了想又尽数删掉,拨了电话过去。


对面接起来声音像在打颤,求救似的喊他:


“瑶哥。”


*


“瑶哥。”


电话那边却传来一点轻笑,“那天不还挺淡定的?”


秦子墨撇撇嘴,实际上自己也为他频率快到夸张的心跳而感到惊讶,只好避重就轻,回他,“你不紧张?”


电波连接的另一端顿了两秒,然后是靖佩瑶低低的两个字,“紧张。”


怎么会不紧张呢。


细碎的、冗长的、甜蜜的、或者关于眼泪的,短短一份剖白怎么足够。然而给予他们用于倾诉的缺口着实又太小,不过一条缝隙,他们翻山越岭背过来的,只堪堪能塞进去“喜欢你”三个字。


秦子墨不想再思考这个沉重的话题,尤其是今天,于是嘟嘟囔囔地跟他开玩笑,“你加油啊,最好成功了,那他们俩也不会在一起。”


靖佩瑶应着,“肯定尽力。”


“那等今天过了我来找你汇报情况,十二点吧,正好崭新的一天诶。”


“你上次眼睛医生怎么跟你说的?十一点之前得睡觉。”


“哎呀哎呀,这不是特殊情况嘛,就这么说定了瑶哥你别睡着了。”


然后话筒里又传来一点笑意,他无比熟悉的那个低沉音色就顺着无线电波飞到他的耳边,轻柔又坚定地跟他讲:


“不会。”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受,像两个孤注一掷去买彩票的人相互安慰对方:没事,没事。尽管这张五颜六色的画片的中奖几率各自都心知肚明,但是有另一个人在,似乎就没那么怕了。


于是他终于贴着话筒露出一点笑,跟远隔了好几个街区的人讲:


“我想去酒吧找他。”


*


韩沐伯离得很远就看见他常坐的那个位置上坐了个人。


背影不难认,头发毛茸茸的,被灯光染成一点斑驳颜色,难得有些叛逆的模样,一靠近看又只剩下像小动物一样的气质。


他挑了挑眉,在秦子墨察觉到自己之前又拿出手机点开微信看了看,上面秦奋和自己的对话仍旧终止在二十分钟以前自己发出的那句:见见吧,老地方等你。


韩沐伯拇指往下拉了一下,可惜仍旧没有弹出什么回话,只好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摁住手机右侧那一块小小的电源键,再把它塞回口袋。


座位上的小动物还在等待,面前的长岛冰茶被他拿起来又放下,看上去只喝了一两口,冰块已经化了小半,茶褐色被稀释成为更加柔和的浅棕——跟秦子墨更相符的颜色。


他走过去拿起那杯高浓度酒精饮品泯了一口,“喝不惯烈的就不要点。”


秦子墨看上去有点懵,结结巴巴地讲,“韩…韩老师好。”


韩沐伯上下扫了他一眼,看到他脸上些许红晕才发现自己好像错估了他对酒精的承受能力,又或许那点冰块只是障眼法,他喝掉的恐怕已有半杯。


小孩一双大眼睛盯着地看,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


他饶有兴味地坐上他旁边的座位,也要了杯长岛冰茶,等着秦子墨开口。


虽然内容已经呼之欲出。


在很多年前那个充斥着19度空调冷气的、作业和试卷相互堆积的狭小房间里,所有就已经呼之欲出了。


服务员把刚做好的那杯鸡尾酒递到韩沐伯跟前,他正准备迎接伏加特缠绵又辛辣的独特味觉时,秦子墨忽然抬头看他。


“我…可以吗?”


韩沐伯拿着酒杯的手腕顿了一顿,然后又继续把那玻璃杯往嘴边送。


秦子墨有些着急,眼里却满是落寞,堪堪往上补着句子,“如果所有人都可以…明明所有人都可以…”


“那我为什么不行,你明明都知道的…”


酒精划过喉咙,酸苦的味觉填补过缝隙,韩沐伯眯了眯眼睛,品察着舌尖的那一点点甜味。


“你明明都知道,我有多么…”


他说得愈来愈小声,逐渐又带了些哭腔,眼泪全余在了眼眶里。怕它们一下决了堤,他不敢再看他,低下头想把藏在心里说了好几万遍的那三个字说出口,韩沐伯却在这时突然打断他——


“可以。”


秦子墨猛然抬起头看他。


他皓白的手腕端着那茶褐色酒精放回大理石的桌面,转过头来那双狭长的眼睛里就只剩自己。


“我是指,今晚。”韩沐伯笑了一下,往秦子墨面前凑了凑,放低了音量问他:


“你想去酒店,还是你家?”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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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这么久更,之前脑抽手滑把备忘录里存稿删掉了,只能凭记忆重码OTL
然后相信大家一定看出来了下章发车(诶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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